【盾铁】牧神午后 第七章(变小梗,全员带孩子,治愈向但非傻白甜)

发了发了!赞美大大!

玫公子鹿卿白:

此章小Tony独秀,小队长下章出来了(小队长咳咳:我生病了好难受,托尼在哪里?)





 


7、


 


斯科特当着一脸如临大敌的托尼的面打开了“处罚室”的门,托尼的手在兜里握紧,表面上好像对将要面对的恐怖惩罚毫不在意,可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的紧张。


而当斯科特一脸要笑不笑的僵直表情将他推进去的时候,托尼深吸了口气,斯科特打开了灯。托尼告诉自己还算不错,至少还有等,但是当他看清楚屋内的状况后愣在了原地。


托尼的手颤抖了起来。


斯科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
“这是什么?!”托尼指着屋子里一篮篮的脏衣服,简直要尖叫了。


“衣服,是不是挺可怕的?”斯科特看着他瞪大的眼睛,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脸。


而托尼的反应更加直接,他皱起了眉头毫不留情地去打开他的手。


“抱歉,我忘了你不喜欢。”斯科特揉着自己的手,看起来一点儿也没生气。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笑。


“这就是你们说的惩罚?”托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他的脸阴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

斯科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,他看起来还想抱抱托尼,但是想到刚才托尼皱眉的样子还是忍住了。他走到一个小篮子边站住了,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瞪着他的托尼,含着笑问:“那么,你是要站在那里一晚上,还是要我给你分配任务,大英雄?”斯科特故意加重了后面的读音,果然看到托尼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,然后抱着胳膊站在了他身边,向那个小篮子里面望。


那里面都是他跟史蒂夫的衣服和袜子。


斯科特把衣服抱了出来放到了另一个篮子里,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:“这就是你的处罚,你要在明天早上之前把这些袜子洗干净。”


一直慷慨赴死心态的托尼这回犹豫了,他皱着眉盯着篮子里的袜子,抬眼看了斯科特一眼,欲言又止。


“不愿意?”斯科特故意问他。


“不关你事。”托尼撅了撅嘴,决定不告诉他自己从没洗过袜子。


奇怪的是斯科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他恶劣的态度,他翘起了嘴角,他伸出拳头,停在托尼的面前:“那我们拭目以待?”


托尼瞪了他一眼,然后就好像看着一只怪物一样看着他面前的拳头。


“来吧,伙计。”斯科特鼓励道。


“我才不是你的伙计。”托尼尖锐地反驳道,然后他仿佛不在意的,敷衍一样地碰了碰斯科特的拳头。他看过对方和史蒂夫这么做过,而史蒂夫在接下来的每一刻中都热衷于和他碰拳头。当两手相接的感触传来的时候,托尼撇了撇嘴,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嘛!除了斯特拉的手有点暖。


但是斯科特看起来很高兴,他对托尼笑了笑,然后他退到了门边,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扭过头对托尼眨了眨眼:“克林特最近被要求节食,而他乐于在每个房间里藏他的小零食,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找到。”


托尼扭过头,似乎打定主意不要再搭理他了,虽然他乱转的大眼睛和微红的脸颊出卖了他的心思。


斯科特笑了笑,他走到门边,托尼看起来不太希望有人陪的样子,至少不会是他。但是当他走到门边的时候站住了。他和托尼·史塔克接触不深,仅有的几次都不太愉快,而他听到的关于他的事情大抵也不太好。但是现在,托尼大概和他女儿差不多大,想到这儿他的心软了一些,而他今晚所做的事也足以让他改观。他忍不住叫了托尼一声:“托尼。”


托尼皱着眉看着他,一脸不解的样子。


斯科特叫完之后却有些语塞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那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。于是他只能揉了把脸笑了笑,指了指门:“门我没有上锁,有事可以叫我。”


托尼挑了挑眉,扭过脸,嘴里嘟囔着“不用你管”一边去盯他要洗的东西。


斯科特又笑了起来,然后让托尼松了口气的是他什么也没说,然后离开了房间。


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,托尼的肩膀松懈了下来,不再像之前那样硬邦邦的了。他捂住了脸,有点后悔对斯科特的恶劣态度,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想利用他做些什么的样子。而当他把目光投到现在所处的境地之后,才发现自己这才是陷入了真正的困境中呢。他像盯着什么最大恶极的九头蛇怪物一样盯着篮子里的那几双袜子,然后陷入了沉思当中。他瞥了眼房间一边架子上放得五花八门的洗涤剂,然后耸了耸肩。


他们只让他洗,可没说洗成什么样不是吗?


托尼微微放松了下来,搬起小凳子去够那个红色和蓝色的看起来最顺眼的瓶子……


 


当旺达偷偷地开门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一个到处都是泡泡的洗衣房,里面的水没过了地板,几个篮子的衣服正湿哒哒地躺在地上。而托尼·史塔克正站在一个比他自己还大的盆边,一手拿着两个开关,试图让两个显然是晾衣架上卸下来的铁板自己搅动。旺达瞥了眼旁边被拆得乱七八糟的新洗衣机,目瞪口呆,脱口而出:“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


托尼听到声响后显然吓了一跳,手里的开关也掉了下去,眼看就要落尽盆里。


旺达伸手托住了它,用魔法。


托尼睁大了眼睛,张大了嘴:“哇哦!”


旺达对他笑了一下,然后把那个开关放回到他的手上。


托尼看着重新落在手上的开关,再抬头看看旺达,表情有些谨慎,却掩饰不住好奇和兴奋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
旺达对着他翘了翘嘴角:“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”然后她冲着眼前的凌乱点了点下巴:“我们还是先说说这里怎么回事吧。”


托尼眨了眨,这才发现周围已经乱成了一团一样,他皱起了眉,掰弄着手里的开关,用一种带着防范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:“我只是想完成任务。”说着他才想起是谁让他落入这样的境地一样抬头瞥了旺达一眼,那眼神分明再说:你还想问什么?


旺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:“你连洗个袜子都能洗成这样吗?”


托尼抱起了胳膊,气鼓鼓地看着她。


旺达和他对视了一会儿,然后笑了起来。说实话在来的路上她还带着忐忑,或许托尼·史塔克只是个小孩子,但是那对她来说也有说不出的心理障碍。而且年幼的托尼·史塔克不见得比年长的那个好处多少。但是他替自己顶了罪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他确实这样做了。克林特说他不是为自己做的,这点她一点儿也不怀疑,但是她还是好奇。没错,这两天的接触让她对托尼有了一个更为直接的印象。她过去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盲目自大又聪明的混蛋身上,他们没有过多的接触,仅有的一些也不太愉快。这让她很难对即使只是个孩子的托尼·史塔克抱有好感,但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,至少对她来说,今晚托尼所作出的决定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的范畴。这让旺达感到尴尬,也感到好奇。


而见到托尼气鼓鼓地抱着胳膊看着她的时候,那些紧张和尴尬又奇迹般地消失了。或许这里乱七八糟的景象也让她放松了下来,只要尝试开口,那么剩下的就没那么困难了。


“这是你的发明?”旺达对着他手里的开关点了点头。


托尼犹豫了一下,然后谨慎地点了点头。


旺达又瞥了眼他们上周刚新买的洗衣机以及晾衣架,咬着嘴唇偷笑道:“山姆会爱死这个的。”


“你是说,这是他买的?”托尼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的紧张。


旺达对他耸了耸肩,然后看着满屋子的凌乱挠了挠头,最终无奈地用魔法把那些水赶到了下水管处,然后随手拿了另一个晾衣架上洗好的干净毯子把托尼包裹住了。


托尼这才注意到自己也全身湿漉漉的了。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正给他擦胳膊的旺达,紧张地咽了口吐沫,然后说道:“我……我会赔给他的。”


“有的时候金钱不是万能的。”旺达瞥了他一眼,然后咬了下嘴唇,在托尼没反对之后把他的试衣服脱了下来,在脱裤子的时候托尼抗议了起来。


“你是女孩子!”托尼拽着裤子不松手。


“你还是个小孩子!”旺达也坚持地拽着他的裤子。“而且你裤子都湿了,这样待着会生病的。”


“那跟你有什么关系!”托尼几乎在尖叫了,在旺达一个没注意就从她手里滑了出去,然后把裤子往上提了提。“我才不在一个女孩儿面前脱裤子!”


“那是谁在晚饭的时候还邀请娜塔莎一起洗澡来着?”旺达不小心抓了个空,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他。


“哦……”小托尼慢吞吞地红了脸,然后脖子一梗说道:“那不一样。”

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旺达向前走了两步,看到托尼乱转的大眼睛问道。


“就是不一样……”小托尼被逼入了死角,突然灵光一现,咧着嘴笑了:“除非你也脱衣服!”


这句话的后果还是挺严重的,就是小托尼被耐心不足的旺达一下子捉到了怀里,三下五除二地拽掉了外裤,不过年轻的女孩儿还是给小托尼留了点面子,没有把他的内裤也拽下来,然后就把毯子裹到了他的身上。


小托尼有些泪眼汪汪地被她按在椅子上坐好,然后她才低头去看那个被搅得全是泡泡的大盆,挑了挑眉,撸起袖子进去捞了一下,然后几个已经被划成一条条的袜子残骸被拎了上来。


小托尼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点儿,咳了一声:“我手头上的工具有限。”


旺达拎着那几个破成条状的袜子扔进了垃圾桶,看了他一眼,不太客气但也不太严厉:“或许你没考虑过洗个袜子不需要工具。”


托尼撇了撇嘴:“有了工具后以后就不用人来洗袜子了啊。大家都不用再害怕洗衣服了。”


旺达的动作停滞了一下,她没指出他们已经有洗衣机的事实,她只是没想到托尼会这么想,她想了想,从某个洗衣机的底部抽出了两条饼干,然后放在了她和托尼中间,她撕开了包装先递给托尼,托尼惊讶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迟疑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

旺达抽出了一片自己咬了一小口,她看着托尼的喉头滚了滚,想了想然后把饼干放到了托尼的椅子边。


托尼假装没有看到,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,假装没有听到旺达吃饼干的声音。他不喜欢从别人手里接东西,他父亲不喜欢,说别人给的东西不可靠,而他母亲也害怕某一天有谁递给他什么危险的东西。而其他人,除了贾维斯夫妇大概递过来的大概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他还记得当他第一次被父亲塞到学校里的时候,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男孩儿递给他了一个盒子,当他打开盒子的时候里面是一盒密密麻麻的蜘蛛。


但是史蒂夫说拒绝别人的东西有时候看起来很伤人,除非你是真的不想要,可能人们会感觉好一点。


所以托尼不打算去吃那个饼干,即使他肚子都快叫起来了。


“帮帮忙,我们得在克林特发现前把饼干吃完,不能给他留下证据。”旺达对他露出了一个共谋者的微笑。


托尼诧异地眨了眨眼,然后低头去看那个飘出奶油香气的饼干,咽了口吐沫:“那你……记得一会儿把包装袋带出去。”


“好的。”旺达终于笑了起来。


他们开始沉默地吃起了饼干,直到旺达忍不住小声问道:“你在晚上的时候说‘你习惯了’,那是什么意思?”


托尼吃饼干的动作顿了顿,他皱起了眉头,看着旺达也有些紧绷的面孔,又带上了那副谨慎的强调:“你为什么在意?”


旺达舔了舔嘴唇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。托尼太聪明了,即使是个小孩子他也太聪明了,而且与史蒂夫相比有些对大人的世界似乎更加通透。她或许可以说谎搪塞过去,但是托尼会看出来,而她也不会再从他这得到真正的答案。于是她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让她有些尴尬的答案——实话:“我只是有些想象不到,像你这样的孩子……”她顿了顿,托尼果然对她的措辞皱眉,但是他仍认真地盯着她,于是她鼓足勇气说了下去,只是让语气变得轻松和自然一些。“应该是要什么有什么,父母的宠爱,富有的家庭,我只是……想象不到你犯错会受到处罚。”


托尼看了她一会儿,低下头去咬自己的饼干,嘀咕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长大也犯了很多错并且没受到处罚?”


饼干沫呛到了喉咙里,旺达拼命地咳嗽了起来。托尼同情地看着她,抬起手却没敢拍下去。他掩饰了一下挠了挠头。旺达终于顺过了气,面对着托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有点底气不足地分辨道:“不是这样……”


“所以你才讨厌我的,是不是。”托尼低着头,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。


旺达听着都有些于心不忍,毕竟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,而她只要稍微不注意,就会被以前的一些成见影响腔调。她只能虚弱地解释道:“我没有……很讨厌你。我们只是……嗯,意见不同。”


托尼抬起头看着旺达,然后撇了撇嘴,带了点希望,也带了点质疑:“真的?”


旺达点了点头,带上了真诚的表情:“真的。”然后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,问道:“所以,你愿意告诉我吗?你经常挨到处罚?”


托尼在打量她,似乎直到确认她并不是想取笑自己后才慢吞吞地说道:“当然,要不我怎么能获取我爸爸的注意力?”


“你爸爸?”旺达想了一下,她听队长说过关于霍华德·史塔克的事。不过他们只为托尼·史塔克稍微感到同情并对他们的遭遇唏嘘了一阵也就没什么了,他们并不认识这位先生,斯科特还提过一代蚁人告诉过他永远不能相信史塔克,所以他们也自动把他替换成了托尼·史塔克的翻版。“他……”


“他很忙。”托尼的语气像是在为霍华德·史塔克开脱。“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。”他强调道。不过旺达认得这种语调,在皮特罗刚去世的时候,她也是总是这样强调着欺骗自己别去想。 


“但是你也很重要。”或许是想到皮特罗的关系,旺达的语气有点重。“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。”


托尼有些吃惊地飞快地瞥了她一眼,胡乱点了点头:“是了,所以我……恩,就想让他注意我一下。”


旺达轻笑了起来:“所以你故意犯错?”想了想,确实会是托尼·史塔克会干的事儿。


托尼抿住了嘴唇,对于她的笑容和语气显得有些紧张,但是当他确认到对方不是在挑衅他的时候终于放松了下来,挠了挠脖子,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嗯,似乎十分不好意思。而当他把话题回到这上面的时候,又变得低落起来:“可是没有用,贾维斯会替他照顾我,也包括惩罚我。”


“那时候你们就有贾维斯了?”旺达有些吃惊。


“当然。”托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。“妈妈说贾维斯先生一直是我们的管家,他和贾维斯夫人是看着我出生的。”


旺达马上意识到了他们说得并不是一个人,看来托尼再后来用他的管家命名了他的AI,这让她有些不明白,如果那位贾维斯先生的职责也包括惩罚托尼·史塔克的话,他为什么还要因此命名他最喜欢的AI……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。而当这个想法冒头的时候,她的心里也跟着微微一颤,甚至吓了一跳:托尼·史塔克一直希望有一个能惩罚他错误的人。


她突然想到了在复仇者基地时托尼同意注册法案的样子。那时候他也是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。


而就在她思绪乱成一团的时候,她听到托尼在她身边很小声地自言自语:“如果我能做得更好一点的话,说不定……”


“嗨!”旺达忍不住了,她抓住了托尼的手,托尼打了个激灵,但是没有把手抽回去,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旺达。旺达忍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的鼻头,对他挤出个笑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

“撒谎!”托尼皱着眉头指出。“你自己都不相信,要不然为什么你们……你也讨厌我?”然后他恍然一般带上了被欺骗了一样的愤怒表情:“你在嘲笑我!”


“我没有。”旺达强调道,带着不知名的愤怒——不是对托尼的。她搜肠刮肚地想着托尼·史塔克的优点,并试图把它们讲出来:“你确实已经做得很好了,你很聪明,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,没有人能比得上你。”在托尼想反驳的时候她提高了语调压了过去。“而且我没有讨厌你!我说了,我们只是在有些事情上意见不太一样,但是那没什么关系,我们将来会讨论的。而且有一件事我会永远感激你。”旺达终于想起了一件忽略了很久的事。


托尼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,直到看到她的表情足够凝重说明她不再说谎的时候才咬了咬嘴唇,小声问道:“是什么?”


“你创造出了幻视,你还没见过他,不过是你创造了他。”旺达终于能将这句话说出口了。以前她并不这么认为,或是把幻视的出世归咎于一个“意外”,但是当他们提到贾维斯的时候,旺达才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或许幻视并不是一个意外。他天性中的公平与正直或许正是托尼·史塔克希望赋予他的人格,而他那颗被理智充斥的头脑中的人性,很难说不是托尼·史塔克最感性的光辉。旺达微笑着看着他:“我将永远为这个感激你。”


小托尼看着她,脸慢慢地变得更红了,他不太自然地移开了目光,像是满不在乎一样低声道:“不客气。”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道:“他是……谁?”


“幻视。”旺达歪了歪头,露出了一个略显淘气的笑容:“你以后会见到他的。”


“他是你男朋友?你男朋友是个机器人?”


“他不是机器人。”旺达抗议道,顿了顿,脸红了一下。“而且我们……”话音未落,她手腕上的通讯器里传来的警报声,猎鹰的声音有些着急和气急败坏:“史蒂夫不见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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